娱乐圈的悲喜剧总在上演,只是主角们似乎忘了——当你的“苦难叙事”日薪八万起步时,观众席里那些月薪三千的面孔,早已笑不出来。
前文回顾:我也举报一个学阀:北大法学教授王世洲
“我每天光发福袋、发红包都至少要发三四万、四五万。你要能做到我这个地步,你也可以好吗?”
何秋亊在直播中面对抄袭质疑时,这番粗粝的炫富如同扔向火药桶的火柴。短短几小时,#何秋亊发钱论#冲上热搜榜首,评论区瞬间被月薪三千的打工人的愤怒淹没。
无独有偶,一个月前,当黄奕在《猎金游戏》首映礼上哽咽着回忆“过气岁月”:“全靠婚庆商演维持生计,一天八万块,嗓子都喊哑了”时,全然不顾牛马们怎么想。
一位小学教师苦涩地在社交媒体留言:“我每天嗷嗷讲课,一年也赚不到她一天喊哑嗓子的八万块。”
娱乐圈的悲喜剧总在上演,只是主角们似乎忘了——当你的“苦难叙事”日薪八万起步时,观众席里那些月薪三千的面孔,早已笑不出来。
长点心吧富人们。
1
有钱人似乎缺乏共情普通牛马的能力。
我再多句几个例子。
B站顶流何同学(何世杰)拒绝给网约车司机好评时,将其美化为“克服讨好型人格的修炼”,却忘了他自己每个视频都在恳求观众“一键三连”。
一夜之间,掉粉过万。
看看何同学的收入:一条定制广告报价74万,植入视频44万/条。其淘宝店29元的擦镜布卖出5000多份,一件印着点赞猫的T恤轻松入账数万。
当网约车司机为五星好评苦苦哀求时——那关系着平台派单优先级和每单补贴,这位年入千万的科技博主轻飘飘关上车门:“抱歉我不想打”。
这种双重标准并非孤例。李佳琦曾在直播间教导观众:“有时候找找自己原因,这么多年了工资涨没涨,有没有认真工作?”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普通劳动者的怒火,要知道,当主播在顶级豪宅里试用着天价眉笔时,流水线上的女工正为孩子的学费彻夜加班。
共情缺失者如李佳琦,道歉后直播间流量至今未能恢复巅峰。
回到何秋亊,成都演唱会内场票定价1314元,远超专业歌手水准,却被曝垫音过度、唱跳拉胯。更荒谬的是,这场被指抄袭汪苏泷舞台设计的演出,单是直播怼粉丝当晚的红包支出,就抵得上三个一线城市白领的年薪。
而黄奕口中的“落魄岁月”有多苦?婚庆商演日薪八万,一个月接十场收入就达80万。
当明星抱怨嗓子喊哑时,教师们的声带结节、外卖骑手冻裂的嘴唇、客服连续通话十二小时的耳鸣,在日薪八万面前都成了沉默的背景板。
2
更荒诞的是苦难人设的产业化。
黄奕在《星空演讲》中自称“久别银幕的女演员”,却避谈那几年靠着日薪八万的商演投资了高端蛋糕品牌,拿下王俊凯成人礼、章子怡婚宴订单,被业内称为“蛋糕界爱马仕”。
当她哽咽着说“当时没能力去爱”时,蛋糕厂女工正在低温操作间为她的品牌赶单,月薪是多少呢?
当何同学抄袭越南开发者代码删除署名,轻描淡写归咎“后期同事技术认知不足”时;当何秋亊团队将抄袭甩锅外包团队,法律人士指出“委托方需承担连带责任”时……
我们看到的是特权阶层的免责魔术:错误永远属于“临时工”,而聚光灯下的主角永远纯洁无辜。
黄奕的人生本可以是绝地反击的励志剧本。被前夫黄毅清污蔑、家暴、泄露私密照,工作全停广告商索赔,她一度不敢出门不敢看手机。后来从蛋糕生意到月子中心,她硬是在废墟里开出血色玫瑰。
当她在《演员请就位》把晋级机会让给被网暴的张月时,那句“自己摔过跤,就想扶别人一把”曾让无数人动容。
但所有积累的善意,被一句“日薪八万嗓子哑”击得粉碎。这恰是当今娱乐圈最吊诡的生存悖论——明星们既要贩卖苦难人设,又藏不住阶层的尾巴。
当他们抱怨“吊威亚好辛苦”时,建筑工人在百米高空安装玻璃幕墙;
当他们哭诉“背台词好累”时,急诊科医生正连续值班36小时;
当他们炫耀“为艺术消瘦十斤”时,纺织女工在40℃车间里日行三万步。
何同学在掉粉风波后删除微博却拒绝道歉,像极了这个阶层的生存策略:沉默等待风暴过去,反正下条广告依然74万。
而黄奕们永远不会明白,为什么观众能接受顾里在《小时代》里说“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沙”,却受不了现实版“日薪八万的委屈”?
因为虚构的浮华是娱乐,真实的炫富是挑衅。
3
演艺圈的记忆是金鱼般的。
何秋亊的演唱会争议正在冷却,何同学的新视频又收获百万播放。
黄奕的“日薪八万”终将成为网络考古素材,如同李佳琦眉笔事件最终沉入热搜海洋。
只是当明星们下次在镜头前诉苦时,不妨试试《小时代》顾里的台词:“你知道我每天要吞多少克鱼子酱才能维持胶原蛋白吗?你知道在私人飞机上补觉多影响皮肤吗?”
至少这种坦诚的浮夸,能让月薪三千的观众笑出声。
毕竟真正的幽默源于荒诞。而当今娱乐圈最荒诞的喜剧,莫过于云端上的诉苦者,和尘埃里的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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